2008年4月11日 星期五

宜蘭中心96下國文文選期末作業

空中大學宜蘭中心96國文文選期末作業

面授教師:潘振宏

e-mailandrewpan21@gmail.com

文件連結:http://docs.google.com/Doc?id=df5t3wv7_56gz3nrrdt

第二次作業說明:

一、以A4紙張電腦打字。

二、5月17日繳交。

作業題目:

一、試比較〈半半歌〉與〈好了歌〉的異同。

二、駱賓王〈討武曌檄〉指斥武曌那些罪狀?文中之「共立勤王之勳」與《世說新語‧言語第二》王、謝共登冶城文中之「夏禹勤王」,二「勤王」之解釋有何差異?

三、試述張潮《幽夢影》一書的題名涵義。

四、試以您的認知說明何謂幽默?何謂滑稽?何謂機智?何謂嘲諷?何謂揶揄?

五、中國古代知識分子,可以區分為哪些類型?各有何特色?並舉出一位您心儀的古人,說明其風範。

宜蘭中心96下台灣小說期末作業

國立空中大學宜蘭中心96下學期台灣小說期末作業

面授教師:潘振宏

e-mailandrewpan21@gmail.com

文件連結:http://docs.google.com/Doc?id=df5t3wv7_55cgrwdvf8

第二次作業說明:

一、以A4紙張電腦打字。

二、5月17日繳交。

作業題目:

一、試敘述70年代台灣鄉土文學論戰的經過。

二、何謂「後殖民文學」?試以黃春明〈莎喲娜啦‧再見〉及陳映真〈夜行貨車〉為例說明之。

三、請以張大春〈將軍碑〉為例說明魔幻現實主義小說之特色。

四、90年代台灣小說的兩個基調為何?試以朱天文《荒人手記》、林燿德《一九四七.高砂百合》為例做說明。

2008年4月10日 星期四

第六章 和諧理性 

第六章 和諧理性  

第一節 合情合理 (韓信)平【平定】齊,使人【派人】言漢王【指劉邦】曰:「齊偽詐【作假欺騙】多變,反覆之國也,南邊楚【指項羽】,不為假王【假齊王】以鎮之【鎮壓】,其勢不定,願為假王便。」 當是時,楚方急圍漢王於滎陽,韓信使者至,發書【打開書信】,漢王大怒,罵曰:「吾困於此,旦暮望若【】來佐【協助】我,乃欲自立為王!」張良、陳平躡【輕踏】漢王足【】,因附耳【耳邊細語】,語曰:「漢方不利,寧能【怎麼能】禁信【禁止韓信】之王乎?不如因【順著要求】而立【立為王】,善遇【禮遇】之,使自為守,不然,變生【生變化】。」

漢王亦悟【覺悟】,因復【】罵曰:「大丈夫定諸侯,即為真王耳,何以假為?」乃遣張良往立信為齊王,徵其兵擊楚。《史記.淮陰侯列傳》

時先主【劉備】屯【屯駐】新野,徐庶見先主,先主器【器重】之。謂先主曰:「諸葛孔明者,臥龍也【深藏不露】,將軍豈願見之乎?」先主曰:「君與俱來【帶他一起來】。」庶曰:「此人可就見【前去求見】,不可屈致也【委屈他來】,將軍宜枉駕顧之【委屈自己前往拜訪】。」由是先主遂詣【下對上求見】亮,凡三往,乃見。

劉備)因屏人【支開旁人】曰:「漢室傾頹【大權旁落】,姦臣【指曹操】竊命【專權】,主上【指漢憲帝】蒙塵【流落外地】,孤【指劉備】不度德量力【沒有衡量自己的力量】,欲信【同伸,伸張】大義於天下,而智術淺短【智慮淺,方法少】,遂用猖獗【狼狽不堪】,至於今日,然志猶未已【停止】,君謂計將安出【有何計可施】?」

亮答曰:「自董卓以來,豪傑並起,跨州連郡者,不可勝數。曹操比【相較】於袁紹,則名微而眾寡。然操遂能克【打敗】紹,以弱為強者,非惟天時,抑【而且】亦人謀【人為謀劃】也。

今操已擁百萬之眾,挾天子以令諸侯,此誠【實在】不可與爭鋒;孫權據有江東,已歷三世【歷經孫堅、孫策、孫權三朝】,國險【地勢險要】而民附【民心歸附】,賢能為之用,此可與為援【結盟】,而不可圖【染指】也。 荊州北據漢沔【憑據漢河與沔河】,利【地利】盡南海,東連吳會【ㄍㄨㄟˋ,吳郡、會稽】,西通巴蜀,此用武之國【兵家必爭之家】,而其主不能守,此殆【或許】天所以資【】將軍,將軍豈有意乎?

益州【四川】險塞,沃野【肥沃的土壤】千里,天府【天堂】之土,高祖因【依賴】之以成帝業。劉璋闇弱【ㄢˋ,個性孺弱,處事不明事理】,張魯在北,民殷國富,而不知存恤【愛惜撫恤】,智能之士,思得明君。 將軍既帝室之胄【後代】,信義著於四海,總攬英雄,思賢如渴,若跨有荊益,保其巖阻,西和【和睦】諸戎,南撫【安撫】夷越,外結好孫權,內修政理,天下有變【情勢轉變】,則命一上將,將【率領】荊州之軍以向宛洛【北攻南陽、洛陽】,將軍身率益州之眾以出秦川【西攻陜西】,百姓孰敢【誰敢】不簞食壺漿【不捧著食物帶著水】,以迎將軍者乎?誠如是【果真如此】,則霸業可成,漢室可興。」

先主【指劉備】曰:「善【好極了】」,於是與亮情好日密,關羽、張飛等不悅。先主解之,曰:「孤【劉備】之有孔明,猶【好像】魚之有水也,願諸君勿復言【批評】!」羽、飛乃止。《三國志.諸葛亮傳》

第二節 理性應變(即客觀分析彼我情勢,知己知彼) 孫子曰:兵者【用兵作戰】,國之大事,死生之地,存亡之道,不可不察【盤算】也。故經【度量】之以五事【五事指道、天、地、將、法】,校【衡量】之以計【計算】而索【探索】其情【敵我實情】。一曰道【民心、人和】,二曰天【天時】,三曰地【地形環境】,四曰將【主帥】,五曰法【軍政】。者,令民與上同意【同心】也,故可與之死【可共死】,可與之生【可共生】,而民不畏危。者,陰陽、寒暑、時制也;者,遠近、險易【險阻或平坦】、廣狹、死生也【生機之有無】;者【主帥】,智【智慧】、信【威信】、仁【仁慈】、勇【勇敢】、嚴【軍令嚴正】也;者【軍政】,曲制【組織、編制、訓練】、官道【軍中的人事制度】、主用【物資用品】也。凡此五者,將莫不聞【不能不瞭解】,知之者勝,不知者不勝。

故校之以計而索其情,曰:主【國君】,孰【】有道【得民心】?將【主帥】,孰有能【能力】?天地【天時地利】,孰得?法令,孰行【執行】?兵眾,孰強?士卒,孰練【訓練精良】?賞罰,孰明【嚴明】?吾以此知勝負矣。

將,聽吾計,用之必勝,留之;將,不聽吾計,用之必敗,去之【不能用】。計利以聽【主帥聽從我的策略】,乃為之勢【幫他造勢】,以佐其外。勢者【製造聲勢】,因利而制權也【授權因事制宜】。 兵者,詭道也【詭譎多變】。故能而示之不能,用而示之不用;近而示之遠,遠而示之近;利而誘之,亂而取之;實而備之【防備】,強而避【迴避】之;怒而撓【擾亂】之,卑而驕【示之卑弱以驕敵心】之,佚而勞之【以逸待勞】,親而離之【離間計】,攻其無備,出其不意,此兵家之勝,不可先傳也。

夫未戰而廟算【在廟堂盤算,比較敵我雙方得勝機率】勝【勝利】者,得算多【充分估量了有利條件,具備的致勝條件多】也;未戰而廟算不勝者,得算少也。多算勝【具備致勝條件多就勝】,少算不勝,而況於無算【不在廟堂盤算,沒有分析有利條件,不具備致勝條件】乎?吾以此觀之,勝負見矣。《孫子兵法.首篇》

第五章 忠誠守分

第五章 忠誠守分

第一節 識大體

(一)威烈王【周威烈王】二十三年,初命【】晉大夫魏斯、趙籍、韓虔為諸侯。臣光【司馬光】曰:    

(二)臣聞天子之職【職責】,莫大於禮【禮儀制度】,禮莫大於分【名分】,分莫大於名【名銜、器物】。何謂禮?紀綱【規矩與制度】是也。何謂分?君臣【君臣之間的尊卑分際】是也。何謂名?公侯卿大夫【代表名分的名銜器物】是也。

(三)夫以四海【天下】之廣,兆民【百姓】之眾,受制於一人,雖有絕倫之力【超乎常人的能力】,高世之智【超人的智慧】,不奔走【不動】而服役【效勞】者,豈非以禮【禮制】為之綱紀【規範】哉?是故天子統三公【太師、太傅、太保】,三公率諸侯,諸侯制【統馭】卿大夫,卿大夫治【】士庶人【百姓】,貴【地位高】以臨【領導】賤,賤以承【接受領導】貴。上【上司】之使【差遣】下,猶心腹之運【指揮】手足,根本【樹木的根管】之制【管制】支【同枝】葉;下之事【事奉】上,猶手足之衛心腹,支葉之庇本根,然後能上下相保【互相保護】而國家治安【長治久安】,故曰:天子之職莫大於禮【禮儀制度】也。

(四)文王【周文王】序易【排定六十四卦的次序】,以乾坤【乾卦坤卦】為首,孔子繫【繫辭】之曰:「天尊地卑,乾坤定【確定】矣,卑高以陳【排列】,貴賤位矣。」言君臣之位猶天地不可易【改變】也。春秋【春秋經】抑【壓抑】諸侯、尊【尊崇】王室,王人【周王室】雖微【卑微無勢力】,序【排名】於諸侯之上,以是見聖人於君臣之際,未嘗不惓惓【ㄑㄩㄢˊ,真摯誠懇、特別留意】也。非【除非】有桀紂之暴,湯武之仁,人歸【歸順】之,天命【上天任命】之,君臣之分當守節【遵守節制】伏死【誓死效忠】而已矣。是故以微子而代【取代】紂,則成湯配天【匹配上天而長存】矣;以季札而君【擔任國君】吳,則太伯【吳國始祖】血食【牲品祭祀】矣,然二子寧【寧願】亡國而不為者,誠以禮之大節不可亂也。故曰:禮莫大於分【名分】也。

(五)夫禮,辨【區別】貴賤,序【排定】親疏、裁【裁定上下等級】群物、制【管制】庶事【事物的本末】,非名【名銜】不著【凸顯】,非器【器物】不形,名以命【稱呼】之,器以別【區別】之,然後上下燦然【清清楚楚】有倫【次序】,此禮之大經【大原則】也。名器【名銜器物】既亡,則禮安得獨在【獨自存在】哉?昔仲叔于奚有功於衛,辭【推辭】邑【】而請繁纓【在馬的胸前披掛馬飾】,孔子以為不如多與【】之邑,惟名【名銜】與器【象徵的器物】,不可以假人【送人】,君之所司【專屬】也,政亡則國家從之。衛君待【款待】孔子而為政【參與政事】,孔子欲先正名【端正名銜】,以為名不正則民無所措手足【不知所措】。夫繁纓,小物【小東西】也,而孔子惜【珍惜】之;正名,細務【小事情】也,而孔子先【優先】之。誠【實在是】以【因為】名器既亂,則上下無以相保【互相維護】故也。夫事未有不生於微而成於著【由小而擴大】,聖人之慮遠,故能謹其微而治之。眾人【一般人】之識近【淺見】,故必待其著【事情擴大】而後救【補救】之;治其微則用力寡而功多,救其著則竭其力而不能及也。易曰:「履霜堅冰至」【踩到秋天的霜即警惕冬天堅硬的冰將要到】,書曰:「一日二日萬幾」【一天、兩天發生的事,即往後萬事萬物發生的開始】,謂此類也【依此類推】,故曰:分【君臣名分的維持】莫大【重要】於名【名銜、器物】也。

(六)今晉大夫暴衊【侮辱】其君,剖分【瓜分】晉國,天子既不能討【討伐】,又寵秩【優渥對待】之,使列於諸侯,是區區之名分【小小的名分】復不能守【維持】而並棄【全部放棄】之也,先王之禮於斯盡【崩潰、瓦解】矣。

(七)烏乎!君臣之禮既壞矣,則天下以智力相雄長【各憑智慧、力量相較高下】,遂使聖賢之後為諸侯者,社稷無不泯絕【吞滅】,生民之類糜滅幾盡【百姓幾乎死光】,豈不哀哉。《資治通鑑.卷一》

第二節 守本分 (一)有生之初【最早有人類時】,人各有自私【私心】也,人各自利【一己之利】也;天下有公利【對大家有利之事】而莫或興之【沒人去做】,有公害【共同禍害】而莫或除【排除】之。有仁者出【挺身而出】,不以一己之利為利,而使天下受其利,不以一己之害為害,而使天下釋【解除】其害。此其人【王者、仁者】之勤勞,必千萬【千萬倍】於天下之人。夫以千萬倍之勤勞,而己又不享其利,必非天下之人情願所欲【願意】居也。故古之人君,量【衡量】而不欲入【不願意當王】者,許由、務光是也;入而又去【離開】之者,堯、舜是也;初不欲入【起初不想當王】而不得去者【脫不了身的】,禹是也,豈古之人有所異哉!好逸惡勞,亦猶夫人之情也。

(二)後之為人君者不然【不是這樣的】!以為天下利害之權皆出於我;我以天下之利盡歸於已,以天下之害盡歸於人,亦無不可。使天下之人不敢自私,不敢自利;以我之大私,為天下之公【公利】。始【起初】而慚焉【有慚愧感】,久而安【習以為常】焉,視天下為莫大之產業,傳之子孫,受享無窮,漢高帝所謂:「某業所就【所成就的產業】,孰與仲多【我跟二哥哪個多】?」者,其逐利之情,不覺溢之於辭矣。

(三)此無他【沒有其他的原因】,古者以天下為主,君為客,凡君之所畢世【一生】而經營者,為天下也;今也以君為主,天下為客【次要】,凡天下之無地而得安寧者【天下無安寧之地】,為君也【就是因為有君王的關係】。是以其未得【未得天下時】之也,屠毒【毒害】天下之肝腦【身家性命】,離散天下之子女,以博【博取】我一人之產業,曾【難道】不慘然【不悽慘嗎】,曰:「我固【只是】為子孫創業也!」其既得之【天下】也,敲剝【剝奪】天下之骨髓【勞力】,離散天下之子女,以奉【事奉】我一人之淫樂【享樂】,視為當然。曰:「此我產業之花息【利息】也!」然則為天下之大害者,君【】而已矣!向使【假使】無君,人各得自私也,人各得自利也【各得其利】,嗚呼!豈設君之道,固如是【剝削人民】乎? (四)是故明【明白】乎為君之職分,則唐虞之世【時代】,人人能讓,許由、務光非絕塵【不會後繼無人了,絕塵即奔走迅速,後繼者無人可及】也。不明【不明瞭】乎為君之職分,則市井【貨物買賣場所】之間,人人可欲【想當國君】,許由、務光所以曠後世而不聞【後代不聞其名之因】也。然君之職分難明,以俄頃【片刻】淫樂,不易【不改變】無窮之悲【永無休止的悲慘】,雖愚者亦明之矣。《明夷待訪錄》

第四章 逍遙自在

第四章 逍遙自在

第一節 道的自然 堯讓天下於許由,曰【】:「日月出矣,而爝火【火把的火】不息【同熄】,其【指火把的光】於光【日月之光】也,不亦難乎【很難起什麼作用】?時雨【突然而至的大雨】降矣,而猶浸灌【挑小溪之水灌溉】,其【溪流】於澤【湖泊】也,不亦勞【徒勞無功】乎?夫子【老師,指許由】立而天下治,而我猶尸【尸位,佔著位子不讓】之,吾自視缺然【不完美】,請致【奉送】天下。」

許由曰:「子【你,指堯】治天下,天下既已治也,而我猶代【取代】子,吾將為名【名聲】乎?名者,實之賓【】也,吾將為賓乎?鷦鷯【ㄐㄧㄠ ㄌㄧㄠˊ一種小鳥】巢【築巢】於深林【枝葉盛茂的樹林】,不過一枝;偃鼠【小地鼠】飲河【黃河】,不過滿腹,歸休【回去休息】乎君,予【】無所用天下為。庖人【廚師】雖不治庖【下廚】,尸【擔任扮神的人】祝【負責祭祀的人】不越樽【盛酒的禮器】俎【ㄗㄨˇ盛牲禮的禮器】而代之矣。」《莊子.逍遙遊》※淡化名利

既使我與若【】辯矣,若勝我,我不若勝,若果【真的是】是【對的】也,我果非【不對】也邪?我勝若,若不我勝,我果是也?若果非也邪?其或是也?其或非也邪?其俱是也【我們都對】?其俱非也邪?我與若不能相知【看法不同】也,則人固受其黮闇【ㄊㄢˇ ㄢˋ事理蒙昧不明,分不清狀況】,吾誰使正【評斷】之?使同乎若者正之?既與若同矣,惡【ㄨ,怎麼】能正之?使同乎我者正之?既同乎我矣,惡能正之?使異乎我與若者正之,既異乎我與若矣,惡能正之?使同我乎我與若者正之?既同乎我與若矣,惡能正之?然則【那麼】我與若與人俱不能相知【看法都不相同】也,而【】待彼【第四人】也邪?……是【對,肯定】不是【不對】,然【確定,贊同】不然【不正確】,是若果是也,則是之異乎不是也,亦無辯【辯論】;然若果然也,則然之異乎不然也,亦無辯!《莊子.齊物論》※屏除是非

莊子與惠子遊於濠梁【濠水的橋上】之上,莊子曰:「鯈【ㄔㄡˊ】魚出遊從容,是魚之樂也。」惠子曰:「子非魚,安知魚之樂也?」莊子曰:「子非我,安知我不知魚之樂?」惠曰:「我非子,固不知子矣,子固非魚也,子之不知魚之樂,全矣【明顯】。」《莊子.秋水》※不可主觀認定

莊子行於山中,見大木,枝葉盛茂,伐木者止【】其旁而不取也。問其故,曰:「无【通無】所可用。」莊子曰:「此木以不材得終其天年【長壽】。」夫子出於山,舍【住宿】於故人【老朋友】之家,故人喜,命豎子【僕人】殺雁【家鵝】而烹之,豎子請曰:「其一能鳴,其一不能鳴,請奚【】殺?」主人曰:「殺不能鳴者。」明日,弟子問於莊子曰:「昨日山中之木,以不材【沒有用】得終其天年;今主人之雁,以不材死,先生將何處【要有用,還是沒用】?」莊子笑曰:「周將處夫材【有用】與不材【無用】之間……浮游乎物之祖【與造物主同遊】,物【掌控】物【外物】而不物於物【不為外物所掌控】……其唯道德之鄉乎【道,生成宇宙的總原理。德,形成萬物個體的原理。道德之鄉,即構成今日宇宙與萬物的大自然。此段意指要順乎自然】?」《莊子.山木》※做自己的主宰

第二節 儒的和諧 莊暴【齊大夫】見【拜訪】孟子曰:「暴見於王【齊宣王】,王語暴以好樂【喜好音樂】,暴未有以對也【無言以對】,曰好樂何如?」孟子曰:「王之好樂甚【很、非常】,則齊國其庶幾【差不多(有希望)】乎?」他日,見於王,曰:「王嘗語莊子【莊暴】以好樂,有諸【有這回事嗎】?」王變乎色【臉色一變】,曰:「寡人【齊王自稱】非能好先王之樂【古典音樂】也,直【只是】好世俗之樂耳!曰:「王之好樂甚,則齊國其庶幾乎?今之樂猶古之樂也。」曰:「可得聞與【可說來聽聽嗎】?曰:「獨樂(ㄩㄝˋ)樂【獨自享受聽音樂的快樂】,與人樂樂【與人一同享受聽音樂的快樂】,孰樂?」曰:「不若與人!」曰:「與少樂樂,與眾樂樂,孰樂?」曰:「不若與眾。」 「臣請為王言樂【快樂】,今王鼓樂【演奏音樂】於此,百姓聞王鐘鼓之聲,管籥(ㄩㄝˋ)之音,舉【大家】疾首【頭痛】蹙頞【ㄜˋ,皺眉】而相告曰:『吾王之好鼓樂,夫何使我至於此極也【讓我們陷入這般痛苦的地步】!父子不相見,兄弟妻子離散。』今王田獵於此,百姓聞王車馬之音,見羽旄【ㄇㄠˊ,用雉雞的羽毛或旄牛尾裝飾的旌旗】之美,舉疾首蹙頞而相告曰:『吾王之好田獵【打獵】,夫何使我至於此極也!父子不相見,兄弟妻子離散。』此無他,不與民同樂也。」

「今王鼓樂於此,百姓聞王鐘鼓之聲,管籥之音,舉欣欣然有喜色而相告曰:『吾王庶幾無疾病與?何以能鼓樂也?』今王田獵於此,百姓聞王車馬之音,見羽旄之美,舉欣欣然有喜色而相告曰:『吾王庶幾無疾病與?何以能田獵也?』此無他,與民同樂也,今王與百姓同樂,則王矣。」《孟子.梁惠王篇》

(孔子)在陳絕糧【斷了糧食】,從者病,莫能興【起不來】,子路慍【ㄩㄣˋ,生氣】見(ㄒㄧㄢˋ)曰:「君子亦有窮乎?」子曰:「君子固窮【窮困時仍能堅守立場、把持原則】,小人窮,斯濫矣【胡作非為】!」《論語.魏靈公篇》

有人於此,其待我以橫逆【蠻橫不講理】,則君子必自反【自我反省】也,我必不仁也,必無禮也,此物【橫逆】奚【為何】宜至哉?其自反而仁矣,自反而有禮矣,其【對方】橫逆由【】是也【依然如此】,君子必自反也,我必不忠【真誠】,自反而忠矣,其橫逆由【依然】是也,君子曰:「此亦妄人【狂妄之徒】也已矣,如此則與禽獸奚擇【有何分別】哉,於禽獸,又何難【責備】焉?」《孟子.離婁篇》

 

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【磨鍊心志】,勞其筋骨【勞累筋絡骨骼】,餓其體膚【身體飢餓】,空乏其身【身家窮困貧乏】,行【】拂亂【違背阻撓】其所為,所以動心忍性【激勵心志堅忍性情】,曾【通增】益其所不能【才能】。《孟子.告子篇》

凡物皆有可觀,苟【假如】有可觀,皆有可樂,非必怪奇瑋【同瑰,鮮豔】麗【美麗】者也,餔【ㄅㄨ,】糟【酒渣】啜【】醴【薄酒】,皆可以醉,果蔬草木,皆可以飽,推此類也,吾安往【何處】而不樂?

夫所為求福而辭禍者,以福可喜而禍可悲,人之所欲無窮,而物之可以足吾欲者有盡,美惡【美好與醜惡】之辨戰【交戰】乎中【心中】,而去取【取捨】之擇交【選擇】乎前【眼前】,則可樂者常少,而可悲者常多,是謂求禍而辭福,夫求禍而辭福,豈人之情【本意】也哉?物【外】有以蓋【蒙蔽】之矣,彼遊於物之內,而不遊於物之外。物非有小大也,自其內而觀之,未有不高且大者也,彼挾(ㄒㄧㄚˊ)其高大以臨我,則我常眩亂反覆【頭昏眼花舉棋不定】,如隙【門縫】中之觀鬥,又烏知【那能知道】勝之所在?是以美惡橫生,而憂樂出焉,可不大哀乎?《蘇文忠公全集》